■ 三宝(河南)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还来不及咀嚼回味,一天一天的就这么偷偷溜走了。多年漂泊不定的打工生活,早已习惯了每天忙碌不停的城市节奏,只是为了能拿一份勉强能维持着生计的薪水。尽管繁华而又拥挤的都市里霓虹闪烁个不停,在一阵阵清凉的晚风吹拂下感到是那么的惬意,舒畅,但总还是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孤独会悄然泛起。看着一个个熟悉而又感到那么陌生的人,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一切都是那么的麻木与冷漠,感觉再也很难看到曾经最熟悉最诱人的那一阵又一阵的炊烟袅袅而上的情景了。
【资料图】
记忆中,常常残留着年少时故乡的味道。故乡的云很纯洁,没有这么多的雾霾笼罩。故乡的天空也很大,很蓝,不夹带着一丝灰色的蓝。那时候放学一回到家,不管家里有没有人,撂下书包第一件事儿就是直奔厨房,因为锅里永远会留着香甜可口的烙馍、油饼,蒸红薯之类的很多好吃的东西。
特别是奶奶烙的烙馍,特别的筋道儿,薄薄的,软软的,中间加点辣椒芝麻酱卷起来,一口咬起来那才叫一个倍儿香。有时候也会有更好吃的菜馍,就是两张烙馍合起来,中间放点韭菜鸡蛋,葱花、菠菜、香芹啊,再放到那个三条小铁腿的凸铁盘子上烙熟的那种。总是一到饭点儿,我就差不多都快吃饱了,就会专门挑一些好吃可口的再吃一点儿。为了这个老毛病,被爷爷奶奶不知道笑骂了多少遍,可还是痴心不改。
小时候,我不爱喝粥,奶奶总是会变着法儿地熬粥。什么旮瘩汤啊,面筋汤啊,青菜丸子汤啊,每天都不重样。奶奶做旮瘩汤时,会把面粉与红萝卜青萝卜丝混一块儿,切一些葱姜细末儿,然后再倒入香油调料加水搅拌均匀。然后用双手拍成圆饼状,在锅里倒点菜油,把它们一个个的放到大锅里烙。烙的时候不能用大锅排盖,因为怕糊巴了颜色就不好看了。每次烙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凑上前去,假装帮忙翻饼。那味道儿太香了,没有办法啊,谁让自己嘴馋呢?
大约十分钟左右吧,一般也只能是烙个七八分熟,我就顺手抄起一个就跑出厨房去,自己开始慢慢享受起来了。爷爷总是会笑着一边往灶蹚里添着柴禾,一边斥责着我:“少吃点,馋嘴猫,吃多了会拉肚子的。”等我一个大旮瘩饼到肚后,又溜到厨房的时候,奶奶已经开始把它们一个个都切成小四方块儿下到锅里煮好了。爷爷会给我先盛上一大海碗,老害怕我吃不饱,可我每次却又总是喝不完那一大碗旮瘩汤。
过了这么多年,总还是会止不住地想起那一幕幕画面。爷爷那永远一脸慈祥的笑,奶奶烙的烙馍香饼,还有那特别好吃又特别让我难以忘却那旮瘩汤的味道。每次回到故乡老屋的时候,我都会静静地默默地一个人呆在那里,老屋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只是再也闻不到那最温馨最熟悉的味道了,鼻子总是会好一阵子犯酸,止不住地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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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制作:滑溜,本名刘健。憨派文学创始人,著有憨派文学奠基之作《滑溜》一书。《中国憨派文学》主编。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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